1950年代戰後,抽象表現主義瞬時成為全球主流,藝術重鎮自巴黎轉移至紐約之際,藝術的前衛性在往後20年內伴隨著全球化的腳步倏忽遞嬗,而亞洲藝壇也試圖在此波藝術新浪潮中積極做出回應;儘管如此,亞洲地區各處仍在戰後的解殖運動中拼湊文化的礫石,冷戰局勢下,先進國家的強勢文化又令各地的藝術生態產生不小的頓挫。
經過戰後東西方文化密切的交流積累,「新東方精神」蔚為一帖解方,然而,新東方精神並不只是單純在表現文化差異的藝術風格,亦非一味追求西方語彙而形塑成的另類符碼,它更是以一種自信的姿態在當代的藝術邊界上突破,藉以尋覓在此之外的面貌。
然而,如同禪學伴隨著觀念藝術自西方回返東方一般,自古至今,源於文化的內觀自省本是不可或缺的美學方法,尤其在全球化圖像快速更迭的視野下,全球藝術風格互相滲透,重複的形式與題材令當代藝術的價值漸趨難辨,使真正具備文化底蘊的創作漸趨稀罕,而源於東方的精神則為當代藝術提供美學上的另類出口,推演出多元而獨具特徵的藝術樣態。
自身的文化底蘊如何在現代藝術的形式中展現,並在異地的藝術語言中尋求自我與他者的認同,是許多旅居海外藝術家終其一生的命題。藉由前衛形式探究自身文化的過程中,昇華而出的獨特語彙。在資訊漸趨同質化的當代,彰顯在地文化生命特質的表現方式已成為基礎課題,藝術的創造終究會回到時代環境作用於其中的影響。
時代精神的再現一直是藝術創作中無法迴避的命題,也是亞洲藝術中心永續經營的核心理念,以此檢視每位藝術家的創作歷程與影響,指出在其脈絡光譜中的位置,以此更全面性地建構亞洲藝術中心的脈絡版圖與藝術史的關係。